不少女孩子给她写信,居然用“三毛”替代对她的称呼。她说:“也许因为我像三毛那样,用笔记下了自己真实的生活感受。但我和她,毕竟太不同了!她为幻想中的青少年们提供了一种神话……而我呢,却正是不知趣地要于这身边琐碎的生活中……找出一点点属于自己的‘意义’和色彩来。”
文如其人。
她的童年和少年都是在不幸中度过的,带给她许多人性的扭曲和矫揉造作的烙痕,造成了她过于敏感和早熟。她渴望真,渴望自然,强调心理平衡,觉得过分压抑和扭曲自己是人生最大的不幸。她热爱生活,崇尚生命;有人说盼望太阳每天都升起,而她盼望每天都升起一颗新的太阳!
也许是因为学了理工科,她的字里行间流露出带科学气质的追根究源,也许是因为学了生物医学,她偏爱捕捉人的生化基础生理机制与社会生活间的微妙作用;因为学了哲学,她那似乎是随意轻松的笔调间,闪烁出对生活哲理的追求;因为学了心理学,她是那样热衷于向人的深层心理一步步开掘……
D虽然每个作者都希望自己作品引起人们注意。然而,曹明华还没学会如何应付作品产生影响后的局面。
现在她的“手抄本”即将出版,那篇发表了数月还收到读者来信的散文《更为富有的一刻》,获得了上海青年文学敦煌散文奖,记者和编辑们接二连三地采访她,向她组稿,她说:“天哪,这可怎么办?”是的,这时她就胆小了,拘谨了。她觉得自己好像还承受不了这一些……
我认识她是通过她的散文。那是今年的初夏,我编了许多年的散文,乍一读她的“手抄本”,顿觉耳目一新,仿佛闻到了一股校园特有的清新的紫罗兰芳香。之后,社里决定出版她的“手抄本”,我与她接触、交谈了几次。了解了有关她创作、学习、生活等情况的一二,再读她的散文,觉得她散文的紫罗兰芳香更浓郁了!
(选自《一位现代女性的灵魂独白》,工人出版社1988年版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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