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章教学目的:使学生了解汤显祖戏曲创作的文学意义
本章教学重点:《牡丹亭》
本章教学难点:杜丽娘这一文学形象的意义
本章教学目的:使学生了解汤显祖戏曲创作的文学意义
第一节 汤显祖的生平和思想
汤显祖(1550~1616),字义仍,号海若,别号若士,晚年自号茧翁,自署清远道人,江西临川人。他的一生历经嘉靖、隆庆、万历三个时代,那正是朝廷腐败、社会动荡的明代中晚期。
一、汤显祖的生平及生平中的重要事件
汤显祖是明代最杰出的戏剧家,他的生平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:
第一阶段(1550-1583)为读书应举阶段。受业于罗汝芳,拒绝张居正的延揽以致科考坎坷。
第二阶段(1584-1597)为入仕做官阶段。上《论辅臣科臣疏》被贬,五年遂昌知县生涯政绩显赫。
第三阶段(1598-1616)为辞官归隐,从事文学创作阶段。
二、汤显祖的思想
1. 在哲学上,汤显祖曾师承泰州学派的罗汝芳,直接体悟了泰州学派的一些进步主张。又与反封建斗士李贽和佛学大师达观禅师交往密切,推崇他们为“一雄一杰”。他们的哲学主张给汤显祖以极大的影响,促使他形成了反对程朱理学、追求个性解放的思想。同时他早年即受到佛道思想的熏染,晚年由于政治屡遭挫折,更易滋生出世思想,视尘世如梦幻。
2. 在政治上,汤显祖反对专政统治,关心民生疾苦,主张宽简仁厚,对朝政的黑暗腐败极为不满,对现实有着比较清醒的认识,与东林党的顾宪成、高攀龙、邹元标等重要人物关系密切。
3. 在文学思想上,汤显祖崇尚真性情,反对假道学,认为“情有者理必无,理有者情必无”,把情与理放在对立地位上而尊情抑理;同时崇尚“自然灵气”,反对模拟因循,与公安派声气相通。
三、汤显祖所所追求的“情”
汤显祖的“至情”论大致表现在三个方面。
从宏观上看,世界是有情世界,人生是有情人生。“世总为情”(《耳伯麻姑游诗序》),“人生而有情”(《宜黄县戏神清源师庙记》),“情”与生俱来并始终伴随着生命进程。而且“万物之情,各有其志”(《董解元西厢记题词》),各有其秉性和追求。“思欢怒愁”等表象、感伤宣泄等渠道,都是情感流程中的不同环节。世间之事,非理所能尽释,但一定都伴随着情感的旋律。(强调世间真情的存在)
从程度上看,有情人生的最高境界是“至情”,《牡丹亭》便是“至情”的演绎。汤显祖在该剧《题词》中说:“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生者可以死,死可以生。生而不可与死,死而不可复生者,皆非情之至也。”这种贯通于生死虚实之间、如影随形的“至情”,呼唤着精神的自由与个性的解放。(强调真情对现实的超越)
从途径上看,最有效的“至情”感悟方式是借戏剧之道来表达。戏剧表演可以“生天生地生鬼生神,极人物之万途,攒古今之千变”,使得观众在戏剧审美活动中无故而喜,无故而悲,将旁观者的冷漠与麻木不仁的状态调整过来,“无情者可使有情,无声者可使有声……人有此声,家有此道,疫疬不作,天下和平”,人们最终在“至情”的照耀下,于戏剧的弦歌声中,把世界变成美好的人间(《宜黄县戏神清源师庙记》)。
汤显祖曾经尝试过以情施政,在县令任上创建其“至情”理想国。情之所致,除夕、元宵所放之囚犯按时归狱,无一逃逸;情之所感,当他辞官南下时,遂昌黎民代表在扬州苦苦挽留。汤显祖为百姓开办了相圃书院,百姓也为业已离任的好县令在书院中建立了供奉的生词。然而绝情无义的朝廷及其大小爪牙们的倒行逆施,最终使汤显祖的政治“至情”理想国的美梦归于破碎。于是,他就借梨园小天地展现人生大舞台的瑰丽画面,在戏剧艺术中畅快恣意地演绎出无情、有情和至情的三大层面和多元境界。他甚至把戏剧的情感教化作用自由铺张、无限放大,最终把戏剧看成是一种可与儒、释、道并列的极为神圣的精神文化活动。他《宜黄县戏神清源师庙记》虽然挟裹着夸饰、排比的修辞意味,但更多地是寄寓着其以“至情”为中心的社会理想,充满着丰富与热情的人文关怀精神。汤显祖再三强调人的情感需要,肯定人的审美欲求,这正是对程朱理学无视情感欲望的有力反拨,是对统治阶级所设置的重重精神枷锁的挣脱与释放。(其所强调的真情的最终指向,仍是社会现实,表现出对现世的热情和对道德的关注)
四、汤显祖的文学思想
汤显祖不仅是位优秀的作家,他的文学思想在晚明时代也是具有代表性的。其要点是顺应时代变化提出的对于文学创作原则的新认识,大体可以归纳为尊情、抑理、尚奇。
对于文学汤显祖不是一般地重视其抒情功能,而是把“情”与“理”放在对立地位上,伸张情的价值而反对以理格情。“是非者理也”,“爱恶者情也”,情与理并非并行不悖,而常是“情在而理亡”(《沈氏弋说序》)。“第云理之所必无,安知情之所必有邪?”(《牡丹亭题辞》)这一论点的重要之处在于它首先是一种具有人本主义色彩的表述,而以此作为文学的出发点,如《耳伯麻姑游诗序》所说“世总为情,情生诗歌,而行于神”。汤显祖所说的“情”是指生命欲望、生命活力的自然与真实状态,“理”是指使社会生活构成秩序的是非准则。理具有制约性而情则具有活跃性,任何时候都存在矛盾。而当社会处于变革时期,情与理的激烈冲突必不可免。在这种情况下尊性抑理,也就是把人追求幸福的权利置于既有社会规范之上,在文学创作中即表现为人性解放的精神。另外,和尊情相联系的,是强调“真”。因为情的特点就是真,而在理的约制下,常产生虚伪。
尚奇则主要是强调发扬作者的个性与才能,使生命的灵性表现为独特的创造,同时有偏重主观想象的浪漫倾向。汤显祖对人性在社会陈规的抑制下趋于委琐、僵死的状态至为厌恶,《合奇序》云:“世间唯拘儒老生不可与言文。耳多未闻,目多未见,而出其鄙委牵拘之识,相天下文章,宁复有文章乎?……士有志于千秋,宁为狂狷,母为乡愿。”性为狂狷,则文易为怪奇。《序丘毛伯稿》进一步说:
天下文章所以有生气者,全在奇士。士奇则心灵,心灵则能飞动,能飞动则下上天地,来去古今,可以屈伸长短、生灭如意,如意则可以无所不如。
奇士心灵,心灵则富于想象力和创造性,因而文章有生气。这和袁中郎一派的“性灵说”相近而偏重有所不同。袁中郎年辈晚于汤显祖,他可能受到汤显祖的影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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